燕国归符玺，将军有谤书。

君王嗟诡诈，党与悉趦趄。

白日中天照，浮云扫地除。

狂谋身一败，邪骨满丘墟。

将军三军共甘苦，将军之度吞百川。

楼兰矫制嗤介子，定远破虏铭燕然。

相君劝酒春如海，壮士吹笳秋满天。

谤书不解惑明主，将军努力安三边。

玉堂岂必胜茅斋，误得虚名与谤偕。

法吏淬磨真出角，先生度量莫窥涯。

谤书堪丑毋庸辨，闷赋虽工未易排。

已设葛幮安菊枕，投床不觉到无怀。

捷书犹湿谤书随，太息斯人得祸奇。

文举旧曾称一鹗，退之亦自喜孤罴。

彼谗罔极身罗织，吾意怜才力发丝。

老去眼中神骏少，诸君莫怪道林师。